在寄居地活出屬天的身分

「安息日研經坊」（2019-4-6）《撒母耳記上》27:3-28:25查經摘要（25）

（圖為非利士地的迦特，Tell es-Safi； 參《撒上》27:3-4 ；photo credit: Bibleplaces.com）

《撒上》27:3-28:25主要記述大衛到非利士地投奔迦特王亞吉，以及掃羅到隱．多珥求問女巫，試討論：

1) 這兩章所記載的大衛和掃羅有甚麼相同和不同之處？

2) 我們從中可以明白甚麼屬靈功課？

大衛到非利士地投奔迦特王亞吉

上一段經文的結尾提到大衛已決定到非利士地去逃避掃羅的追殺，他於是和跟隨他的六百人一起投奔迦特王──瑪俄的兒子亞吉。（27:1-2）今段經文一開始說「大衛和他的兩個妻，就是耶斯列人亞希暖和作過拿八妻的迦密人亞比該，並跟隨他的人，連各人的眷屬，都住在迦特的亞吉那裏。」（27:3）到非利士地這一個決定也許是兵行險著，可是面對不斷尋索自己性命的掃羅，大衛此舉要保住的不單是自己的性命，也包括所有跟隨他的人及其眷屬的性命。而大衛的判斷是正確的，因為經文說當掃羅得知他逃到迦特，就不再尋索他了。（27:4）換句話說，雖然掃羅曾對大衛說：「我有罪了！我兒大衛，你可以回來，因你今日看我的性命為寶貴；我必不再加害於你。我是糊塗人，大大錯了。」（26:21）但要不是大衛逃到迦特，掃羅根本不會放下追殺他的念頭。及後大衛求亞吉在京外的城邑（בְּאַחַ֛ת עָרֵ֥י הַשָּׂדֶ֖ה；原文直譯是「田野中的一個城市」，指的是偏遠、近郊的城市）中賜他一個地方居住，當日亞吉就將洗革拉[1]賜給他，大衛在非利士地住了一年零四個月。（27:5-7）

大衛在洗革拉的行動

接著經文提到大衛和跟隨他的人住在洗革拉的期間侵奪基述人、基色人、亞瑪力人之地，擊殺那地的人，無論男女都沒有留下一個，又奪獲牛、羊、駱駝、驢，並衣服，回來見亞吉。（27:8-9）當時大衛以洗革拉為基地攻打這些外族人，為的是要供給他整個群體的所需，又因這些外族人時常與以色列人為敵，殲滅他們的同時也間接保護了猶大支派。而當亞吉在大衛每次戰爭回來問他侵奪了哪些地方時，大衛卻欺瞞他說自己侵奪了「猶大的南方、耶拉篾的南方、基尼的南方」。（27:10）「南方」（נֶ֖גֶב；Negev；或譯作「南地」）大概指猶大山地以南的土地直到沙漠，大衛向亞吉說自己所侵奪的是猶大的屬地，即南地的不同部分。這是為了不被亞吉識穿自己所行的事，大衛在侵奪時擊殺那地的人，無論男女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恐怕他們把自己所做的事說出去。（27:11）因此在亞吉看來，大衛已經毫無翻身的機會，因為大衛既然毫不憐惜自己的族人，助亞吉侵佔以色列南邊的土地，以色列人必定憎惡大衛，於是亞吉認定大衛必定要永遠作自己的僕人了。（27:12）從以上的經文可見，洗革拉對大衛來說是一個相對理想的地方，雖然洗革拉當時屬於非利士的領地，但是它接近以色列邊境、就在猶大地的旁邊，使大衛不至遠離以色列地，又可為猶大地作出一些保護；加上洗革拉與迦特有一定的距離，使大衛和他的跟隨者在信仰和軍事上能維持一定的獨立性，不用事事都在亞吉的眼簾底下。

28章一開始描述當時非利士人準備要與以色列人打仗，亞吉因為信任大衛而叫他與自己一同出戰，大衛對此的回應是：「僕人所能做的事，王必知道。」（28:1-2）這個答覆其實相當含糊，大衛不但沒有明說「好」或「不好」，更沒有指明「僕人所能做的事」是甚麼意思，然而對亞吉來說，大衛好像表明了自己願意為他效勞一樣[2]，所以立大衛作自己的「護衛長」（שֹׁמֵ֧ר לְרֹאשִׁ֛י；原文直譯是「守護我頭的」）。這跟大衛殺死了迦特人歌利亞後，就割了他的頭，並將那非利士人的頭拿到耶路撒冷（參17:51、54）形成了一個對比：之前大衛殺死非利士人的勇士，拯救了以色列人；現在卻因著要逃避掃羅而流落外邦之地，且要作迦特王亞吉的護衛長，隨他出戰，並在戰場上保護他的性命安全，好像是與非利士人聯合對付以色列人一樣。

掃羅到隱．多珥求問女巫

這時經文的焦點從大衛轉到掃羅，並提醒讀者當時撒母耳已經死了（參25:1），而掃羅曾在國內不容有交鬼的和行巫術的人[3]（28:3），這一節打開了整件事的序幕，也為掃羅在下文要招撒母耳的亡靈作伏筆。當時非利士人在書念安營，掃羅也聚集以色列眾人在基利波安營（28:4），戰事看似一觸即發，然而掃羅看見非利士的軍旅就懼怕，心中發顫，他求問耶和華，耶和華卻不藉夢，或烏陵，或先知回答他。（28:5-6）在此之前，即使掃羅不聽上帝的吩咐，上帝也繼續藉著撒母耳、祭司、約拿單、大衛等人向掃羅說話，給他悔改的機會，現在上帝的沉默彷彿也暗示了掃羅將要迎來的結局。烏陵是在以弗得的胸牌內，掃羅之前屠殺挪伯城的祭司，逃過一劫的祭司亞比亞他已帶著以弗得逃到大衛那裏（23:6），所以掃羅大概是沒有烏陵可以求問，而經文也說烏陵並非他可以得到回答的途徑，至於先知，或許是指當時在拉瑪拿約的一班先知（參撒上19），但掃羅同樣得不到他們的回應。掃羅在此時想起死去的撒母耳，他對掃羅來說好比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於是掃羅吩咐臣僕為他找一個交鬼的婦人，臣僕就告訴他在隱．多珥有一個交鬼的婦人。（28:7）可是掃羅此舉不單觸犯摩西的律法，也是違反了他自己之前所下的禁令。

掃羅從基利波到隱．多珥，需要從書念的旁邊上去，此舉有一定的危險性，加上他不能讓別人知道他身為以色列的王，竟然要去求問交鬼的人，於是經文記述他「改了裝，穿上別的衣服，帶著兩個人，夜裏去見那婦人」（28:8）。這裏除了說明他掩飾自己的身分外，其實亦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象徵意義，就是他第一次親手把自己的王袍脫了下來[4]，好像代表著他與王這個身分再無關係，並預表著他的王位和王朝亦將很快終結。

起初婦人因為懼怕掃羅所下的禁令而拒絕為來訪的人求問死人（28:9），但掃羅指著耶和華起誓說婦人必不會因這事受刑，以致婦人最終亦願意為他把死人招上來。（28:10-11）掃羅在此時竟然還敢以上帝的名起誓，可見他再次以起誓作為達成自己意願的手段，而根本沒有想到後果，他無視上帝的律法，更隨意搬弄上帝的名，把自己的意願凌駕在上帝的話之上，無怪上帝也向他收回自己的話。

接著經文描述婦人為掃羅招撒母耳上來，然而當掃羅開始將他的請求說出來，撒母耳就突然出現在婦人的眼前，或許這情境是婦人始料未及的，於是她大聲呼叫，而在這時婦人也認出眼前的人就是掃羅。（28:12）對於這段敍述裏的許多疑問，例如婦人怎樣得知眼前的人是掃羅，或是這被招上來的是否真的是撒母耳，不論是從經文本身或是不同學者的討論當中，我們也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但作者要讀者知道的是，當婦人告訴掃羅她看見「有神[5]從地裏上來」（28:13）和「有一個老人上來，身穿長衣[6]」，掃羅便相信那就是撒母耳了，於是他隨即屈身，臉伏於地下拜。（28:14）

撒母耳對掃羅說的話

掃羅首先對自己求問交鬼的婦人去招撒母耳上來一事作出辯解，他說：「我甚窘急；因為非利士人攻擊我，上帝也離開我，不再藉先知或夢回答我。因此【我】請你上來，好指示我【我】應當怎樣行。」（28:15）我們不難看見「我」這個字就是這句話的重點（在原文裏單單這一節就出現了七次「我」字），反映出掃羅面對眼前的困境依然非常自我中心，完全沒有自省。

撒母耳說：「耶和華已經離開你，且與你為敵，你何必問我呢？耶和華照他藉我說的話，已經從你手裏奪去國權，賜與別人，就是大衛。因你沒有聽從耶和華的命令；他惱怒亞瑪力人，你沒有滅絕他們，所以今日耶和華向你這樣行，並且耶和華必將你和以色列人交在非利士人的手裏。明日你和你眾子必與我在一處了；耶和華必將以色列的軍兵交在非利士人手裏。」（28:16-19）

撒母耳對此的回應卻不是掃羅所渴求的指示，反而給他帶來了一個審判的信息。其中重提掃羅沒有遵行耶和華的吩咐滅絕亞瑪力人（參15:9），所以上帝從他手裏奪去國權，賜與別人（參15:28）。這些都是掃羅早已知道的，然而之前只提及上帝要將以色列國賜與比掃羅「更好的人」，現在撒母耳向掃羅明言那個比他更好的人「就是大衛」。除此之外，撒母耳也預言在明日的戰事中，上帝會將以色列人交在非利士人的手裏，並且掃羅和他的眾子也會戰死沙場。

這樣，掃羅死了。因為他干犯耶和華，沒有遵守耶和華的命；又因他求問交鬼的婦人，沒有求問耶和華 ，所以耶和華使他被殺，把國歸於耶西的兒子大衛。（代上10:13-14）

值得一提的是，《歷代志上》亦有交代掃羅的死因，除了在亞瑪力的事件上他沒有遵守上帝的命令，還提及他求問交鬼的婦人而沒有求問耶和華，可是經文不是說他已經求問了嗎？也許我們可以這樣去理解經文說他沒有求問耶和華的意思：掃羅自第一次違背上帝的命令開始，就一直輕看上帝的話，更沒有悔改的心。縱使他常常把「我有罪了」放在嘴邊，亦只是悔而不改，往往不消一會就故態復萌。最後他竟然還妄想以上帝憎惡的方式（求問交鬼的和行巫術的）去求問和得知上帝的心意，所以他這樣目中無上帝，根本與沒有求問無異。

婦人為掃羅準備食物

今段經文最後記述掃羅懼怕撒母耳的話，又因一晝一夜沒有吃東西，就毫無力氣（28:20），於是婦人便為他擺上食物，儼如一頓豐盛的最後晚餐，掃羅吃完當夜就起身走了（28:25）。這裏的經文形容得相當仔細，讓人不禁聯想起之前也有一個婦人，就是亞比該，同樣為大衛準備和帶來了很多食物。如果比對這兩段經文，就會發現當中有不少相似之處，現以下表列出：

雖然兩個婦人都是在匆忙之中預備食物、又把食物分給隨行的僕人、並且同樣都是以婢女自稱和進言，然而兩者給大衛和掃羅帶來的消息卻是恰恰相反。亞比該說到耶和華必定會保護大衛的性命，並將他仇敵的性命拋去；相反，掃羅從求問交鬼的婦人中得到的信息，就是上帝必將他和以色列人都交在仇敵非利士人的手中，而且他和他的兒子們亦會因此喪命。

大衛和掃羅的對比

作者在今段經文中的編排中也有一些巧妙之處，28章所講述掃羅求問女巫的事，其實是發生在31章那場戰爭的前一個晚上，作者刻意把這一段放在大衛逃到非利士地之後，相信是要我們去比對大衛和掃羅這兩個人物。而事實上，二人的確有著不少的共通點，詳見下表：

從以上的比對中，我們看見大衛和掃羅同樣陷入困境之中，二人都好像是以自己的方式行事，並且隱瞞自己所做的事，以致在27章上帝的名字完全沒有出現，彷彿上帝只是冷眼旁觀，並不參與其中，而28章更明言耶和華不回答掃羅。既然他們有那麼多的相同之處，又為甚麼二人的結局卻大大不同呢？也許從今段經文也可以窺見箇中的端倪，現嘗試將二人的不同之處以下表列出：

從上表可見，大衛雖然在非利士地的洗革拉，而亞吉又如此信任他，立他永遠（כָּל־הַיָּמִֽים；原文直譯：所有日子）作護衛長，可是這並非大衛的心意，大衛在非利士地的日子常常（כָּל־הַ֨יָּמִ֔ים；原文直譯：所有日子）攻擊以色列的仇敵，就是那些侵擾以色列地的外族人，在他住在洗革拉的所有日子，他的心一直繫在以色列人身上，從沒有想過要背叛他們。相反，不論是在上帝的律法中列明要被剪除的交鬼和行巫術的人，或是上帝所惱怒的敵人亞瑪力人，掃羅都沒有完全滅絕，所以上帝要將他的國權賜與別人（רֵעֲךָ֥；原文直譯：你的鄰舍），就是大衛；從掃羅憐惜上帝所憎惡的交鬼的婦人和亞瑪力王亞甲，卻視他的鄰舍大衛如同他的仇敵可見，掃羅總是敵我不分，沒有堅定地站在上帝那邊，以致上帝最終藉著非利士人的手對他作出審判。

自掃羅被膏立為王後，他一次又一次違背上帝的命令，到上帝厭棄他作王，要撒母耳膏立大衛開始，我們就看見在以色列地同時有兩個受膏者：一個漸趨沒落（掃羅），另一個卻被上帝興起（大衛）。上帝對受膏者的要求是甚麼呢？豈不就是在軍事上保護上帝的子民，和按照上帝的心意在地上治理祂的百姓嗎？（參9:16-17）大衛雖然暫時離開了以色列地，他仍在洗革拉這個地方保護和照顧所有跟隨他的人，他攻擊外族人其實亦是間接地保護了猶大地，並且洗革拉自那時起就一直屬於猶大王；反觀掃羅，他雖然身在以色列，亦仍擁有以色列王的頭銜，卻活得如像沒有上帝的人一樣，莫說要他治理以色列的百姓，就連他自己亦違反上帝的律法去求問女巫，因此上帝與他為敵，亦連累百姓與他一同落在非利士人的手裏。

當中的屬靈功課

1. 從大衛和掃羅的生命

從今段經文中，我們可從大衛身上學習到當我們落在困境中，甚至感受不到上帝的同在時，原來上帝仍會按著祂自己的心意和時間去成就祂在我們身上的計劃；現在我們活在一個屬世的世界中，放眼看去好像沒有多少敬畏上帝的人，然而，這樣並不等於我們沒有能力在這世代去活出上帝的心意和上帝子民的身分。同時，我們也要以掃羅為鑑戒，原來只執著於一些表面的宗教儀式，內裏卻沒有敬畏上帝的心的時候，一切在宗教裏的身分和地位，都不能讓我們與上帝連結和擁有真正的平安。若人持續地不尊重和得罪上帝的話，不要心存僥倖，而是應該好好自省、從錯誤中悔改過來，不然上帝的審判終會臨到。從大衛和掃羅在今章所展現的生命，我們需要學會更加謹慎地在上帝和世界之間作出選擇，要以屬靈的眼光去分清生命中的敵友，不要以世俗為友，與上帝為敵[7]。

2. 從洗革拉的群體

自大衛逃難起，跟隨他的人起初只有他的父家和弟兄（22:1），逐漸那些「受窘迫的、欠債的、心裏苦惱的都聚集到大衛那裏」（22:2），大衛在山寨的時候，迦得、便雅憫和猶大人支派中都有人到曠野的山寨投靠大衛（代上12:8、16），而當大衛在洗革拉的日子，瑪拿西人的千夫長、甚至掃羅的族弟兄也到洗革拉去投奔他。（代上12:1-2、20-22）縱然在27章中好像沒有提及上帝的名，然而上帝卻好像藉著大衛慢慢地建立了一個獨特的群體。

在洗革拉的群體中，有上帝所揀選、合祂心意的受膏者，而他們亦好像在非利士地這個外邦之地被分別出來的群體一樣。其實在某程度上，上帝的教會不就像洗革拉的群體嗎？我們當中有上帝喜悅的受膏者（彌賽亞），就是我們的主耶書亞（耶穌），而我們又是在地上被上帝所分別出來的群體。環觀我們身邊的信徒，甚至是我們自己，我們不難發現當中亦有生活窘迫的、欠債的、心裏苦惱的、甚至被比這更多、更各式各樣的問題所困擾的，我們都有各自需要去承擔和擔憂的事情。畢德生在其著作中提到「在我所認識的基督徒中幾乎沒有一個從來沒有在迦特王亞吉之下，有時遠遠超過大衛的一年零四個月。而我想說的是：即使我們幫不上忙，上帝卻完全有能力成就祂在我們生命當中的計劃。更好的是，即使我們有時走迷了方向，就好像到了非利士人那邊，上帝也會信實地完成祂對我們的救贖。」[8]所以不論我們正身處甚麼境況，即便是在困難之中，我們也不要事事埋怨，甚或對主失去信心，而是應該活出有盼望的信仰生命。

結語

上帝的確對祂的子民有著美好的計劃，就如大衛，他雖然是受膏者，但從前在以色列地時常在掃羅的手下，好像只是作一個僕人的身分，然而當他從非利士地回來，他便從原先僕人的身分變成王的身分。耶書亞第一次來到地上也取了奴僕的形象（腓2:7），並且來到世上服事人（可10:45），然而他將會以君王的身分再次來到這地上作王掌權。（參林前15:24-25）這理解對今天的我們有甚麼意義呢？我們都是上帝所揀選、有上帝兒女的身分，將來我們也要與主基督一同作王（啟20:4-6），那麼今天活在地上的我們，事實上也有著僕人的身分，關鍵的只是，我們到底是作誰的僕人呢？

《羅馬書》6:15-16提到「我們在恩典之下，不在律法之下，就可以犯罪嗎？斷乎不可！豈不曉得你們獻上自己作奴僕，順從誰，就作誰的奴僕嗎？或作罪的奴僕，以至於死；或作順命的奴僕，以致成義。」盼望我們從掃羅的生命中汲取教訓，他作為一個受膏者，生命中卻沒有上帝，以致他所行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自己，最後成為罪的奴僕，自取滅亡。而大衛心中清楚知道他在非利士地只是寄居的，因此他能分清誰是敵、誰是友，他雖然身在洗革拉卻仍然活出上帝的受膏者這個身分。

深願今天的我們懂得定睛於永恆，認清自己在地上只是作寄居的，並有智慧去分辨生命當中的敵友，不要讓罪在我們身上作王，乃是在這個世代中被分別出來，好好守住上帝兒女這個寶貴的身分，在地上作上帝忠心的僕人。因為我們應當服事的並非這世上一切的受造物，更不是我們自己，而是那位信實的、必會成就自己旨意的永恆的主！

[1] 在《約書亞記》中以色列的眾支派分地的時候，洗革拉是在猶大支派的產業中西緬支派的屬地，參書15和19章。而今段經文反映當時洗革拉是在非利士人的控制底下。

[2] 大衛曾在亞吉面前裝瘋騙過他一次（21:10-15），而這次大衛投奔亞吉竟然再次輕易取得他的信任，可見若不是亞吉一直以來對大衛心存敬佩（可能是聽聞過他的驍勇善戰和良好的品格之類），又或者是亞吉本身較為容易取信於人。無論如何，大衛的回應再一次成功取得亞吉的信任，他對大衛的忠誠並無懷疑。

[3] 摩西律法中也有明文禁止一切交鬼和行巫術的，參利19:31、20:6、20:27，以及申18:9-13。

[4] 之前掃羅也曾脫下自己的衣服，但那次是他往拿約追捕大衛時，被上帝的靈感動，在撒母耳面前受感說話的時候脫的，想必不是出於掃羅自己的意願。參撒上 19:23-24。

[5] 「神」在這裏的原文是（אֱלֹהִ֥ים；elohim），我們一般以這個字來指上帝，而這裏婦人說的是她看見神明或是以這個字來代表「靈」。

[6] 參撒上15:27。

[7] 另見雅4:4。

[8] 翻譯自Peterson, Eugene H. Leap Over a Wall: Earthy Spirituality for Everyday Christians (New York: Harper Collins, 1997), 99。中譯本《俗世聖徒：平凡人的靈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