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息日研經坊」（2025-3-8）《妥拉》與《先知書選段》利15:1-24；何6:1-9；耶17:14及其後查經摘要（作者：Herbert Chan）
今段《妥拉》經文（利15:1-24）主要記載漏症、遺精、月經的潔淨條例。這些條例有甚麼共通之處？對現今的信徒來說，有甚麼屬靈意義和提醒？
簡介今段《妥拉》經文（利15:1-24）
今段《妥拉》經文（利15:1-24）是有關漏症、遺精和月經的潔淨條例，連同下一段《妥拉》有關血漏的潔淨條例，我們就完成查考自拿答和亞比戶死後，上帝所頒布的各項潔淨條例（11-15章）。這些條例的目的是為要讓子民懂得如何分辨聖與俗，潔淨與不潔淨（參10:10），所以在漏症、遺精和月經的情況下，他們要知道自己並不能與聖潔的上帝匹配；而透過潔淨的條例，子民知道自己何時可以再次親近上帝，恢復與上帝親密的關係。另外，之前的查經摘要曾提過，利12章所記載的生育潔淨條例，與今次利15章所記的漏症等各種情況平行，都關乎有液體從身體流出而導致不潔的狀態，事實上無論是生育還是這章所列各種不潔的狀況，都與人的生殖器官有關，所以，12-15章的潔淨條例形成了一個倒影的經文大綱結構[1]：
1. 生育的潔淨條例（利12）
2. 大痲瘋的潔淨條例（利13-14）
A’ 漏症等類的潔淨條例（利15）
另外，上述大綱的 A’（利15章）本身也包含著另一個倒影結構（見以下利15章的經文大綱及註1）：
A. 漏症的不潔條例（男人異常情況下的不潔）（15:1-15）
B. 遺精的不潔（男人正常情況下的不潔）（15:16-18）
B’ 月經的不潔（女人正常情況下的不潔）（15:19-24）
A’ 血漏的不潔（女人異常情況下的不潔）（15:25-30）
C. 總結（15:31-33）
從這大綱可見，我們可以把15章的內容分為：男人和女人的相關潔淨條例（15:1-18和15:19-30），然後再各自分為異常（A和A’）和正常（B和B’）的情況去理解。以下筆者會按照這個分法去論述今次《妥拉》的經文（即A、B、B’三個部分）。
1. 漏症的不潔條例（男人異常情況下的不潔）（15:1-15）
利15:1 耶和華吩咐摩西和亞倫說：
利15:2「你們要吩咐以色列人，對他們說：人（אִ֣ישׁ אִ֗ישׁ）若身體患了漏症，他因這症就不潔淨了。
利15:3 這就是他因漏症而有的不潔淨：無論是身體流出液體，或身體已經止住不再有液體，他都是不潔淨的。
15:1-3開始介紹漏症的潔淨條例，15:2指出條例所指的是關乎以色列的男人，因為「以色列人」的原文 בְּנֵ֣י יִשְׂרָאֵ֔ל 直譯就是「以色列的眾子」，而「人」的原文 אִישׁ 直譯也可指「男人」，原文在這裏重複出現兩次，意思是「每個人」或「每個男人」。另外，「身體」的原文 בָּשַׂר 一般指「一塊肉、肉身」，另外也可用來指男性的生殖器官（見創17:11[2]）。類似這種較為隱晦的理解，也見於撒上21:3-5，當時大衛為自己及同行的少年人向祭司索取食物，祭司回答說有聖餅可提供，但指出少年人必須沒有親近婦人才好。當時大衛解釋：「實在約有三日我們沒有親近婦人；我出來的時候，雖是尋常行路，少年人的器皿（כְלֵֽי）還是潔淨的；何況今日不更是潔淨嗎？」這裏的「器皿（כְלֵֽי；字面意思為『器具、工具』）」其實並非指食具或飯盒之類，而是從上下文中清楚地指少年人的生殖器官！不過，中文翻譯往往未必能把經文所隱含的意思準確地翻譯出來，因此讀者必須留意經文的字面及背後意思去解讀，才能準確地理解經文的真正含意。說回《利未記》15章的潔淨條例，猶太拉比認為這裏所提及的「漏症」是指男性生殖器官不正常地流出液體的問題。[3] 事實上，如果看「漏症」並非為受傷流血不止、失禁、出汗或流口水等類的情況，而是只關乎男性生殖器官的問題可更符合上下文，因為全章其餘的經文基本上都清楚地與男性或女性的生殖器官流出液體有關，這包括似下一段有關男性遺精的情況（有中譯本翻譯為「夢遺」；15:16-17）。不過，拉比指遺精或夢遺屬正常的生理情況，可是「漏症」卻並非一般的正常生理情況，而是指身體出現了異常的問題，以致造成長期不潔的漏症。而每當讀者在這段中看到中文翻譯為「身體」的時候，就必須用「男性生殖器官」去理解經文的意思。所以，當15:3續指不論是「身體」流出液體，或「身體」已經止住不再有液體，也屬不潔淨。其意思是只要漏症患者的生殖器官曾異常地流出液體，不論是仍然在流或是已經止住了，也要看這為不潔淨 。
利15:4 那患漏症的人所躺的床都不潔淨，所坐的任何東西也不潔淨。
利15:5 凡摸他床的人，要洗衣服，用水洗澡，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6 人坐了漏症患者坐過的東西，他要洗衣服，用水洗澡，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7 人摸了漏症患者，他要洗衣服，用水洗澡，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8 若漏症患者吐唾沫在潔淨的人身上，這人要洗衣服，用水洗澡，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9 漏症患者所騎的任何鞍子也不潔淨。
利15:10 凡摸了他坐過的任何東西，必不潔淨到晚上；拿了這些東西的，要洗衣服，用水洗澡，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11 漏症患者若沒有用水沖洗他的手，無論摸了誰，誰就要洗衣服，用水洗澡，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12 漏症患者所摸的瓦器必要打破；他所摸的一切木器必要用水沖洗。
15:4-12主要指出漏症患者可透過多種途徑把「不潔」傳染給其他人，包括觸摸、吐唾沫、接觸患者曾觸碰的物品等等，顯示出不潔的傳染性極高。而為了防止不潔的傳染，二次感染不潔的人也需要洗衣服和洗澡，以除掉不潔。15:12提到瓦器，瓦器在古代以色列民中十分常用，包括用於盛載祭肉。由於瓦器的材質容易被液體滲透，難以徹底清潔，故此在沾染不潔後，瓦器必須被打破以防止有人再次使用而沾染不潔[4]。無論如何，這段經文提醒我們不潔很容易被傳開，所以上帝的子民不能視而不見，而是更要積極應對，中斷不潔的傳播鏈，保持上帝子民群體的聖潔。
利15:13 「漏症患者的漏症痊癒了，就要為潔淨自己計算七天，也要洗衣服，用清水洗身，就潔淨了。
利15:14 第八天，他要帶兩隻斑鳩或兩隻雛鴿，來到耶和華面前，在會幕門口把鳥交給祭司。
利15:15 祭司要獻上一隻為贖罪祭，一隻為燔祭。祭司要因這人所患的漏症，在耶和華面前為他贖罪。
15:13-15主要指出漏症痊癒者的潔淨條例。經文沒有交代患者為何出現漏症和如何得到醫治，情況就如痲瘋一樣，屬成因不明，然而一旦出現不潔的話，那人就不能去獻祭親近上帝。我們可理解這為屬上帝允許甚至是祂給予的不潔狀態。有猶太拉比更認為漏症像痲瘋一樣，也是上帝賜下「犯了罪的」標記和只有祂才可醫治的。也就是說，上帝讓那人處於不潔，好讓他知道自己當時並不適合親近上帝。那人必須在等待上帝醫治的不潔期間，學習謙卑自省，祈求上帝施恩幫助。無論如何，這段經文的重點是，患者在痊癒後仍然可透過獻祭（生命的犧牲）去恢復和確立他與上帝的關係和上帝子民的身分，回復昔日如常參與在上帝子民群體中的生活。
2. 遺精的不潔（男人正常情況下的不潔）（15:16-18）
利15:16 「人若遺精，他要用水洗全身，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17 無論是衣服或皮革，若沾染了精液，要用水洗淨，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18 女人，若有男人與她同寢，沾染了精液，二人要用水洗澡，必不潔淨到晚上。」
15:16-18記載男人遺精（或譯「夢遺」）的不潔條例，在15章的經文分段中屬於男性正常的不潔情況。跟漏症一樣，經文沒有解釋不潔的因由，但由於精子是從生殖器官排出的，本是用於成就上帝「生養眾多」的心意，所以我們或可理解遺精的問題為有違上帝想要人「生養眾多」的心意，因而被祂定為不潔。不過，遺精後得潔淨的程序比起漏症的情況可謂簡單得多，當事人只需要自行用水洗澡，等到晚上即可，過程無需祭司檢查或覆檢。可以說，日常的不潔誰人也會出現，但子民必須學會自潔，就是懂得自律地跟進改善、除掉不潔，使自己可以返回潔淨的狀態。
3. 月經的不潔（女人正常情況下的不潔）（15:19-24）
利15:19 「女人月經期間，有血從體內流出，她必不潔淨七天；凡摸她的，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20 在不潔淨期間，女人所躺的東西都不潔淨，所坐的任何東西也不潔淨。
利15:21 凡摸她床的，要洗衣服，用水洗澡，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22 凡摸她坐過的東西的，要洗衣服，用水洗澡，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23 不論是床，或她坐過的東西，人摸了，必不潔淨到晚上。
利15:24 男人若和這女人同寢，沾了她的不潔淨，就不潔淨七天，所躺的床也都不潔淨。
15:19-24主要記載月經不潔淨的條例。月經本身在許多文化中也被看為不潔，但在第15章的經文分段中，月經屬於女性正常的不潔情況[5]，即使經文同樣沒有明確解釋為何月經會不潔，我們也可看月經與遺精的不潔情況是個平行（大綱中的B和B’）。兩者同樣是從生殖器官排出的液體，並且月經的出現也像遺精那樣，可理解為因未被用於成就上帝要人「生養眾多」的心意就排出體外，所以被上帝定為不潔；另外，血在《聖經》的觀念中是帶有生命的[6]，所以月經也屬於「生命流逝」的情況，這與上帝賜人生命的本質相悖，因此被視為不潔。無論如何，有別於男人遺精的不潔，女人月經會有更長時間的不潔，就是七天的不潔淨期而不是一天。這個「七天」的不潔淨期是從一有月經的時候開始計算，期間女人會因此減少社交和工作（因為不潔也可透過接觸其他東西而傳染開去），所以雖然月經的不潔期更長，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是對女性的看顧。最後，男人若與這女人同寢也會沾染不潔，而不潔的時間跟女人七天的不潔淨期相同。
《先知書選段》（何6:1-9、耶17:14及其後）與今段《妥拉》的關聯及其屬靈意義
何6:1 來，我們歸向耶和華吧！他撕裂我們，也必醫治（יִרְפָּאֵ֑נוּ）；打傷我們，也必包紮。
何6:2 過兩天他必使我們甦醒，第三天他必使我們興起，我們就在他面前得以存活。
何6:3 我們要認識，要追求認識耶和華。他如黎明必然出現，他必臨到我們像甘霖，像滋潤土地的春雨。
何6:4 以法蓮哪，我可以向你怎樣行呢？猶大啊，我可以向你怎樣做呢？因為你們的慈愛如同早晨的雲霧，又如速散的露水。
何6:5 因此，我藉先知砍伐他們，以我口中的話殺戮他們；對你的審判如光發出。
何6:6 我喜愛慈愛，不喜愛祭物；喜愛人認識上帝，勝於燔祭。
何6:7 他們卻如亞當背約，在那裏向我行詭詐。
何6:8 基列是作惡之人的城，被血沾染。
何6:9 成群的祭司如強盜埋伏等候，在示劍的路上殺戮，行了邪惡。
《何西阿書》一般被認為是在公元前八世紀，北國亡國（公元前721年）之前40至50年期間成書的。其中何6:1-3相信是上帝在指責子民的問題前，祂引用昔日何西阿先知曾勸喻子民的話，他指出由於上帝對人的憐憫和醫治，所以勸子民要及早歸向祂、認識祂、經歷祂對人生命的滋潤和祝福。可惜，何6:4指出子民對上帝的愛像雲霧一樣轉眼即逝，以致上帝要審判他們。接著何6:6-9繼續用多幅圖像去解釋為何上帝要對子民如此嚴厲，其中何6:9指出竟然連祭司也變成強盜一樣！而「示劍的路上殺戮」則可讓讀者想起《創世記》中屠殺所有示劍城男子的不公義（參創34章）。可以說，當時北國的罪惡滔天，以致上帝不能不出手去懲治和審判他們的罪惡。而這段經文在原文字眼上與今段《妥拉》沒有明顯的關聯，但從主題上看，這裏子民的屬靈問題（背約、行詭詐、埋伏等等）跟利15章所記的漏症等情況一樣，都涉及較隱藏的不潔問題，都需要上帝的醫治和潔淨。
耶17:14 耶和華啊，求你醫治我（רְפָאֵ֤נִי），我就痊癒（וְאֵ֣רָפֵ֔א），拯救我（הוֹשִׁיעֵ֖נִי），我便得救（וְאִוָּשֵׁ֑עָה）；因你是我所讚美的。
耶17:15 看哪，他們對我說：「耶和華的話在哪裏呢？讓它應驗吧！」
耶17:16 至於我，我並沒有逃避作牧人跟隨你，也沒有想望那災殃的日子；這是你所知道的。我嘴唇所出的都在你面前。
耶17:17 不要使我因你驚恐；災禍來臨時，你是我的避難所。
耶17:18 願那些迫害我的蒙羞，卻不要使我蒙羞；使他們驚惶，卻不要使我驚惶；願災禍的日子臨到他們，以加倍的毀壞毀壞他們。
耶17:14及其後論述南國猶大的屬靈問題，上帝的子民藐視祂的話（耶17:15）、迫害祂的僕人（耶17:16-18）、行惡與毀壞（耶17:18）；而這段經文跟之前的何6:1-9一樣，在原文用詞上，除了「耶和華」幾乎沒有其他具意義的詞彙可與今次的《妥拉》經文連繫，但從意思上來看，當中所論述的問題也跟利15章所記載的漏症等問題一樣，都需要得到耶和華的醫治。
今段《妥拉》經文（漏症、遺精、月經的潔淨條例）的共通之處及對現今信徒的屬靈意義和提醒
筆者認為漏症、遺精、月經的不潔情況最少有三個共通之處，這些共通之處能使今段《妥拉》經文對現今的信徒帶來一些屬靈意義和提醒：
1. 漏症、遺精、月經不潔的共通之處（一）：本來是建立後代的，卻變成生命的流逝：首先，漏症、遺精、月經（以及下一段《妥拉》經文記載的血漏）的不潔情況，都是與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官相關，就是本來關乎生育、成就上帝「生養眾多」的旨意，但漏症、遺精、月經（及血漏）都讓人無法發揮生育下一代的功能及使命，有違上帝的旨意。而且對患者來說，從身體流出液體，也是一種生命流逝的狀況，有違賜人生命的上帝本質。因此，漏症、遺精、月經（和血漏）屬於不潔的狀況，並可寓意自己的屬靈生命處於流逝、無法履行上帝的吩咐、無法被主使用的狀況！這是一種不敬虔度日、不愛上帝的狀態，情況就如《先知書選段》（何6:4-9、耶17:15及17:18）所提及那樣，對上帝的愛像雲霧般轉眼即逝、又如本來是祭司卻成了強盜一樣，背棄了上帝的心意，甚至是背地裏行詭詐、背約、埋伏等意念歹毒的問題。對現今的信徒來說，這可能涉及我們喜歡浪費光陰、虛耗精神在世俗的事情和玩樂上而不愛上帝、常常抗拒聖靈的提醒，甚至可能是偏行詭詐、讓內心萌生惡念、嫉妒或仇恨等較為內在的屬靈問題。事實上，每一個信徒的情況不盡相同，我們必須檢視自己，明白是甚麼攔阻自己去順服上帝、堅定地愛上帝？是甚麼使自己不能敬虔、損害自己的屬靈狀況、使自己不能有效地正面影響別人、不能被上帝使用去建立祂的國度等等。我們必須省察自己，讓聖靈引導內心返回正路、悔改歸主、靠著聖靈和上帝的話，再次順服真理、奔走天路。
2. 漏症、遺精、月經不潔的共通之處（二）：這些狀況都是很個人、隱藏、難以啟齒，而且全部都無需祭司檢查確認是否已得潔淨，所以更必須透過自律、勇於自我改善，以免不斷影響自己和別人的屬靈生命：漏症、遺精、月經（和血漏）都跟痲瘋的不潔非常不同，這些情況都與身體的私密部位有關，而且雖然漏症、遺精、月經（和血漏）都會把不潔傳染給其他人，但經文本身沒有要求患者要經祭司檢查，確認是否仍然不潔還是已經得潔淨之類。因此患者是已得潔淨還是仍然不潔，全部都是靠患者的自行審斷，以及自律地跟進處理，以免影響其他的上帝子民。可以說，上帝並沒有要求所有人都要公開其難以啟齒的罪污，但祂並非要包容問題，而是在尊重和信任祂子民的情況下，期望子民懂得自行跟進、自律自省、自我改善去離開祂不喜悅的罪、不要讓問題持續惡化下去，影響自己的靈命甚至傳染給別人，讓更多人不能得蒙上帝的悅納和親近祂。這對現今的信徒來說，我們作為上帝屬靈的子民，祂同樣期望我們懂得為了自己與祂的關係，以及為到神家著想，而懂得主動自發、積極去跟進自己的不潔問題，及早除掉生命中一些隱藏、不為人知的壞習慣和上帝討厭的罪，好讓我們不致傳染更多人，影響神的家（昔日是會幕與以色列的民族、今日則更包括了外邦的教會、屬靈群體）。上帝期望我們有能力去自我管理屬靈生命的健康、持守著主所賜的聖潔生命、不讓不潔和罪污傳染給別人，以致影響神的家！
3. 漏症、遺精、月經不潔的共通之處（三）：這些條例雖然全部都是要讓人可以重新得潔淨、親近上帝，然而正如不潔可分為日常（短期）與異常（長期），這提醒我們不要讓小問題惡化、由短期的不潔演變為長期的不潔：正如上文所述，漏症、遺精、月經（和血漏）分為正常（短期）和異常（長期），而且各有不同長短的潔淨期：遺精不潔一天、月經不潔七天、漏症（和血漏）並無固定期限，必須等到上帝醫治後，再經過七天的潔淨期才真正恢復潔淨的狀態。那麼正常的不潔（遺精和月經）本身可反映出人非上帝、我們每一個人都有不潔的時候和情況，故此我們也必須學會包容和體恤別人（和自己）的不潔與軟弱；至於長期的不潔淨（漏症、血漏），由於只能靠上帝得潔淨，我們可按猶太拉比的理解看這為上帝要加給不潔者的一種標記（情況跟痲瘋相似），提醒那人要檢視和改善自己的屬靈問題（可能涉及性方面的罪或與隱藏的問題有關，如壞習慣）。那麼對現今的信徒來說，這提醒我們不要讓正常、短暫、偶爾才出現的不潔，演變為更嚴重的異常和長期的不潔！就如遺精本來只是正常的不潔，但如果因為犯罪而演變成長期和異常的漏症問題，或是正常的月經演變為長期的血漏問題，那就是屬靈狀況的惡化。而假如我們長期處於這些不潔的情況而沒有改善，最終有可能會永遠與上帝隔絕！因此，我們的生命裏假如有上帝不喜悅的問題或罪惡，就要及早悔改、盡快離開、尋求主的醫治和得潔淨，免得變成長期的不潔、在永恆中與上帝分開，不能再次親近祂！
結語：漏症、遺精、月經不潔的屬靈意義和提醒
今段《妥拉》經文（15:1-24）（以至下一段的《妥拉》經文）屬於11-15章潔淨條例的最後部分，主要涉及漏症、遺精、月經的不潔情況及潔淨條例。透過論述它們（以及血漏）的共通之處，筆者建議可以帶給現今信徒三方面的屬靈提醒：
1. 每個人都要反思是甚麼攔阻自己去順服上帝、愛上帝、使自己不敬虔、損害自己的屬靈狀況、使自己不能有效地正面影響別人、無法被上帝使用等等；我們必須省察自己、自我改善。提後2:20-21提醒我們「大戶人家不但有金器銀器，也有木器瓦器；有作為貴重之用的，有作為卑賤之用的。人若自潔，脫離卑賤的事，必成為貴重的器皿，成為聖潔，合乎主用，預備行各樣的善事。」也就是說，在上帝的家中有金器、銀器、木器、瓦器等不同材質的器具，但只要是潔淨的話就能被主使用（包括瓦器！），情況就如我們去茶樓用膳前不時都會先用熱開水洗一洗筷子和碗碟，即便碗筷是金的，但假如是骯髒的話，我們也不會用它們來用膳一樣。所以，我們無需與別人比較，因為只要在上帝面前自潔，不論何種材質，在上帝眼中也會被看為寶貴，可被祂使用。
2. 有時不潔屬於一些很個人、較隱藏、難以啟齒的問題。上帝體恤我們，所以沒有要求我們公開讓別人（包括祭司）查看（其實我們有一位大祭司主耶穌在天上，是歡迎我們向他傾訴的），但祂期望我們不要不理會這些問題，而是更要懂得自發、自律地跟進處理和改善，以免影響自己和別人的靈命、損害神的家。
3. 我們不要讓短暫、正常會出現的不潔演變成長期和異常的不潔、讓不能親近上帝的日子不斷延長，最終有可能導致永遠與上帝隔絕！
太5:29 若是你的右眼使你跌倒，就把它挖出來，丟掉。寧可失去身體中的一部分，也不讓整個身體被扔進地獄。
太5:30 若是你的右手使你跌倒，就把它砍下來，丟掉。寧可失去身體中的一部分，也不讓整個身體下地獄。」
太18:6「凡使這些信我的小子中的一個跌倒的，倒不如把大磨石拴在這人的頸項上，沉在深海裏。
羅14:21 無論是吃肉是喝酒，是甚麼別的事，使弟兄跌倒，一概不做，才是善的。
上帝期望祂的子民懂得及早離開罪惡，所以主耶書亞（主耶穌）在上述的一段登山寶訓（太5:29-30）中用誇張的說法提醒人千萬要遠離罪惡，免得自己最終也被棄絕了！而太18:6、羅14:21也提醒我們在神的家中使人跌倒的情況也如此，假如我們讓不潔蔓延給其他人、絆倒人，上帝也會為了保護祂的家而棄絕那人！因此，願聖靈提醒我們不要因為自己的屬靈問題暫時無人知道、屬人之常情，於是便放縱自己繼續去犯罪，不尋求改善、不去竭力追求過聖潔的生活。我們要知道不理會短暫的不潔和罪污最終有機會演變成長期的不潔和難以擺脫的罪，最終或會與上帝永遠地隔絕！求主幫助我們懂得自省、自律和自潔，靠著聖靈的大能讓我們的屬靈生命能與主賜下的救恩和聖潔相稱，可以成為聖潔、合乎主用的器皿，可以蒙主悅納、被主使用，並可在永恆中與聖潔的主一直同在。阿們。
[1] 《聖經》內容常用倒影結構的方式來編排，這是由於古代人用口傳為主，倒影結構可有助記憶及流傳上帝的吩咐。
[2] 上帝吩咐亞伯拉罕要他及其後代行割禮時，指要割去「肉體的包皮」，當中「肉體」的原文就是 בְּשַׂ֣ר，而這裏並非指任何的地方，而是明顯指男性的生殖器官。
[3] 參The Midrash Says, The book of Vayikra, 172-3。
[4] 參之前的《利未記》6:8-7:38查經摘要〈「信徒皆祭司」的屬靈應用〉中對6:24-30的討論。
[5] 可對照之前《利未記》12:1-13:17的查經摘要〈上帝透過潔淨條例在我們的生命中植入的屬靈提醒〉，生育與月經都屬於女性正常的不潔情況。
[6] 參創9:4、利17:11和17:14、申12:23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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