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困境中見證上帝

「安息日研經坊」（2019-9-28）《撒母耳記下》22:1-51查經摘要（46）

（此圖描述大衛正在悉帕的曠野，躲在山寨裏逃避掃羅的追殺。他在困境中明白耶和華才是他真正的山寨和保障，拯救他脫離仇敵的手。參《撒下》22:2-4；By James Tissot, Jewish Museum New York）

《撒下》22章是大衛回顧自己的經歷，從而向上帝發出讚美和感恩的一首詩歌。試討論：1）大衛怎樣看上帝？2）我們如何理解大衛和上帝的關係？

《撒下》22章簡介

《撒下》21-24章是《撒母耳記》的後記，在這後記的中心部分是兩首大衛的詩歌。第一首在22章，記載大衛在上帝的幫助下戰勝仇敵，而第二首在23:1-7，是關於大衛末了的話。今章這首詩歌雖然在後記中出現，但不代表它就是大衛晚年時期的作品，詩歌的第1節說明了它的背景：「當耶和華救大衛脫離所有仇敵和掃羅之手的日子，他用這詩的歌詞向耶和華說話。」（22:1）這令人想起在《撒下》7章，當大衛作了全以色列的王，「耶和華使他平靜，不被四圍的仇敵擾亂」（撒下7:1），上帝又應許大衛「你無論往哪裏去，我都與你同在，剪除你所有的仇敵。我必使你得大名，好像世上偉人的名一樣。」（撒下7:9）而在《撒下》8章記述大衛與四圍的列國爭戰時，就如上帝所應許的，大衛戰勝了他一切的仇敵，經文更兩次說到「大衛無論往哪裏去，耶和華都使他得勝。」（撒下8:6、14）從這些背景資料推測，這首詩歌應該是寫於掃羅死後，大衛作了全以色列王並臣服了四圍列國的全盛時期。

聖經中分別在《撒下》22章和《詩篇》18篇兩次記載這首詩歌，兩篇的內容大致相同，其中的不同之處應該是後人編輯作出的修訂。這篇詩具有相當的重要性，除了因為它同時被記錄在兩卷書卷之外，也因為它被納入《撒母耳記》作為大衛統治歷史的一部分，並且處於後記的中心位置。讓我們先看一下這首詩歌的倒影結構：

A. 大衛讚美耶和華（22:1-4）

B. 上帝把大衛從仇敵手中拯救出來（22:5-20）

X. 大衛得救的原因（22:21-28）

B’. 上帝使大衛戰勝仇敵（22:29-46）

A’. 大衛讚美耶和華（22:47-51）

整篇詩歌雖然有51節之多，但它的結構工整簡潔。下文我們將從大衛陳述耶和華在他危難時幫助他的過程，來看看大衛如何從這一切經歷中看耶和華――他的上帝。

1. 耶和華是堅固的保障（22:2-4）

22:2 他說：耶和華是（1）我的巖石、（2）我的山寨、我的救主、

22:3 我的上帝、（3）我的磐石、我所投靠的。他是（4）我的盾牌，是（5）拯救我的角，是（6）我的碉堡，是（7）我的避難所，是我的救主，救我脫離兇暴的。

22:4 我要求告當讚美的耶和華，我必從仇敵手中被救出來。

詩人一開始用了七個比喻去形容耶和華，「巖石」、「山寨」和「磐石」都是在以色列地的曠野中可見到的自然環境，大衛被掃羅追殺時曾於曠野飄流，在山寨中躲藏，此處大衛以在曠野所見的一些具體的畫面，去形容上帝是他在曠野中的棲息處，是他在危難中堅固、不可動搖的依靠。事實上，沒有東西比起石頭更加貼近地，大衛以石頭去比喻在高天之上的上帝，說明了雖然身處艱難的境況，但他屬靈的眼目仍然從上帝的創造中看見祂的同在。大衛形容上帝是爭戰時保護他的「盾牌」、是那拯救他，代表著力量的「角」，上帝也是穩固的「碉堡」和在危難中的「避難所」。大衛宣告耶和華是他的上帝和他的救主，他相信上帝會保護他，在他求告的時候，上帝必定會把他從仇敵手中救出來。

2. 耶和華聽見呼求並施行拯救（22:5-20）

22:5 死亡的波浪環繞我，毀滅的（בְלִיַּ֖עַל beliya’al）急流驚嚇我，

22:6 陰間的繩索纏繞我，死亡的圈套臨到我。

22:7 我在急難中求告（אֶקְרָ֣א eqra）耶和華，向我的上帝呼求（אֶקְרָ֑א eqra）。他從殿中聽了我的聲音；我的呼求（שַׁוְעָתִ֖י shavati；我的哀聲）進入他的耳中。

聖經裏從沒有記載大衛有坐船出海的經歷，所以在22:5中大衛是以詩歌的同義平行句「死亡的波浪環繞我」和「毀滅的急流驚嚇我」來比喻自己身處危難之中。其中「毀滅」（בְלִיַּ֖עַל beliya’al）的原文在《撒母耳記》裏往往被翻譯為「無賴」去指一些攻擊、敵擋自己的人[1]。大衛形容那些追尋他性命的匪類有如洶湧的急流，將他環繞、吞沒，讓他落入死亡的陰影之中。在22:7我們看到大衛面對死亡的威脅時不斷「求告／呼求」（אֶקְרָ֣א eqra）耶和華，他深信上帝會聽到他急切的呼求。當時聖殿還未建造，所以這節提到的「殿」是指到當時的會幕或上帝在高天之上的居所。接下來的經文提到耶和華從天上親自降臨，向大衛的仇敵發怒。22:8-16描述耶和華顯現的情景，而當中有一個倒影結構[2]：

A. 因他發怒，天的根基也戰抖搖撼（22:8）

B. 他的口發火焚燒，連煤炭也燒著了（22:9）

C. 天下垂，黑雲在他腳下（22:10）

X. 他乘坐基路伯飛行（22:11）

C’. 黑暗、密雲為四圍的行宮（22:12）

B’. 因他發出光輝，火炭都燒著了（22:13）

A’. 耶和華的斥責一發，大地的根基也暴露（22:16）

這一小段的重點是「耶和華乘坐基路伯飛行，在風的翅膀上顯現」（22:11）（X），其他的描述都是因上帝發怒並祂榮耀降臨時，對整個天地帶來的影響，當中發生的一切自然現象（地震、火、密雲等）都是上帝的僕役。因著大衛的呼求，耶和華在天上打雷，至高者也發出聲音（22:13），並且「他射出箭來，使仇敵四散；發出閃電，擊潰他們」（22:14）。由此我們看到大衛眼中的上帝不只是一位聽見呼求聲的上帝，祂更會以行動去回應和介入。然而我們從《撒母耳記》並沒有看見在大衛所遭遇的一切患難中，上帝曾如此大能地顯現，所以詩歌大概是以一些人所熟悉的圖畫來表達上帝的大能，和大衛對上帝的信心。事實上，大衛所描述耶和華顯現的情形，與《出埃及記》中上帝在西奈山上顯現的情況近似：

出19:16 到了第三天早晨，山上有雷轟、閃電和密雲，並且角聲非常響亮，營中的百姓盡都戰抖。

出19:17 摩西率領百姓出營迎見上帝，都站在山下。

出19:18 西奈山全山冒煙，因為耶和華在火中降臨山上。山的煙霧上騰，彷彿燒窯，整座山劇烈震動。

出19:19 角聲越來越響，摩西說話，上帝以聲音回答他。

出19:20 耶和華降臨在西奈山頂上，耶和華召摩西上山頂，摩西就上去了。

雖然大衛面對仇敵的攻勢，然而這些歌詞讓我們看見上帝會聽大衛的呼求而出手擊退敵人、向他們發怒（22:15-16），反映大衛相信上帝既然曾聽見祂子民因做苦工而發出的哀聲（שַׁוְעָתָ֛ם shavatam），就拯救他們出埃及，帶領他們過紅海，並在西奈山上顯現，上帝也必然會像昔日看顧祂的子民一樣看顧自己，會因著他的呼求（שַׁוְעָה shavah）而把他從大水中拉出來，救他脫離他的強敵和一切恨他的人。（22:17-18）

3. 耶和華守約施慈愛（22:21-28）

大衛在這首詩中說到上帝救拔他，是因祂喜愛他（22:20），接下來他闡述上帝喜愛自己的原因：

22:21 耶和華必按我的公義報答我，按我手中的清潔賞賜我。

22:22 因為我遵守耶和華的道，未曾作惡離開我的上帝。

22:23 他的一切典章在我面前，他的律例我也未曾丟棄。

22:24 我在他面前作了完全（תָמִ֖ים tamim；無可指責、毫無瑕疵）人，我也持守自己遠離罪孽。

22:25 所以耶和華按我的公義，在他眼前按我的清潔賞賜我。

21和25節非常近似，都是說到大衛認為自己是公義的，因此耶和華會按他手中的清潔賞賜他。中間三節（22:22-24）則提到他遵守了上帝的道，遵行了祂的律例典章，並說到自己在上帝面前作了「完全人」。也許我們會質疑大衛為何可以這麼理直氣壯地宣稱自己的完全，畢竟這一首詩被放進了後記之中，我們大概沒有忘記《撒下》11章發生的拔示巴和烏利亞事件，就是大衛犯下的姦淫和殺人等罪。然而，如上文所言，這首詩若是寫於大衛作王的早期，當時大衛與上帝的關係仍然非常親密，我們也確實看不見那時的大衛有甚麼特別的過錯。儘管如此，因著人的罪性，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完全地行出上帝的道，令自己在一切所行的事上都無可指責，那麼這裏的「完全」所指的是甚麼呢？智慧文學中常提到「義人」和「惡人」，有解經家指出這兩類人是指「生活忠於耶和華的人」和「態度和行為都無視以色列的神和祂旨意的人」[3]，因此大衛所說的完全人應該不是指他是一個完美無瑕的人，而是指到他始終忠於上帝和祂的約，哪怕他犯了罪，仍然會謙卑回到上帝的面前接受祂的審判和尋求祂的赦免。

22:26 慈愛的人，你以慈愛待他；完全的人，你以完善待他；

22:27 清潔的人，你以清潔待他；歪曲的人，你以彎曲待他。

22:28 困苦的百姓，你必拯救；但你的眼目察看高傲的人，使他們降卑。

大衛說明了上帝會按人的行為報應各人，《申命記》7:12-13提到「你們若聽從這些典章，謹守遵行，耶和華──你的上帝必照他向你列祖所起的誓，對你守約，施慈愛。他必愛你，賜福給你……」因此可以估計這裏大衛並不是要自以為義，也不是說人有甚麼值得上帝去回報或者賞賜，因為人的行為總是帶著瑕疵的，所以上帝並不虧欠人甚麼。大衛在這裏是要強調人若忠於上帝的約，確實地活在祂的約裏，上帝便會按照祂所起的誓對人守約施慈愛。

4. 爭戰得勝是上帝的作為（22:29-46）

大衛從面對強敵的威脅之下難以脫身和突圍，至今段他說「我藉著你衝入敵軍，藉著我的上帝跳過城牆」（22:30），其中的轉捩點是大衛提到耶和華是他的燈（22:29）。上一章跟隨大衛的人說大衛是「以色列的燈」（21:17），就是指引和帶領上帝子民的王；大衛在這裏表明上帝是他的燈，這跟31節的「上帝的道」互相補充，說明是上帝的話語照明了大衛的黑暗。大衛在描述自己如何戰勝仇敵以先，就先把一切的勝利歸功給上帝，他是「藉著」上帝才有爭戰的力量，因他投靠上帝，上帝就作為他的盾牌（22:31），又為他開完全的路（22:32），並且教導他的手爭戰，使他的腳步穩妥（22:34-37）。對比著上文中提到上帝向大衛的仇敵發怒，這一段提到「你的庇護（עֲנֹתְךָ֖；你的溫和）使我為大」（22:36），在大衛眼裏上帝溫柔地扶助祂的僕人，並且上帝會藉著審判他的仇敵來向他施恩。

接下來的段落（22:38-43）大衛述說自己在上帝的幫助下如何奮勇作戰，他追趕他們，打傷和消滅他們，最後使他們都倒在大衛的腳下，和服在他以下。經文提到「他們仰望，卻無人拯救；就是呼求耶和華，他也不應允」（22:42），上帝對大衛的仇敵轉臉不看，就是他們呼求，祂也不聽，這也正好對比著大衛一向上帝呼求就得到祂的回應和解救。

這個段落的結尾特別提到上帝除了幫助大衛戰勝仇敵，也救他脫離他百姓的紛爭，並且指出上帝保護大衛不單作以色列的王，也作列國的元首，外邦的百姓也要事奉和順從他。（22:44-46）在這裏我們要問的是，到底大衛的仇敵是誰呢？從第1節我們就看見掃羅被置於與仇敵同等的位置上，而當大衛在掃羅死後作猶大王的日子，大衛家與掃羅家仍然處於互相對抗和爭戰的局面（參撒下3:1），而明顯地以色列人當中的紛爭在大衛作了全以色列王之後依然沒有止息，後來更有他的兒子押沙龍發動叛變，示巴煽動以色列人離棄大衛；但與此同時，卻也出現一些外邦人對大衛忠心耿耿，包括一些基利提人、比利提人、和從迦特來跟從大衛的人等等。由此看來，我們不可以劃一地說所有非以色列人（或列國）都是大衛的仇敵，大衛的仇敵指的應是那些不順從和敵擋上帝的受膏者的人。

5. 耶和華永遠活著（22:47-51）

大衛在最後宣告耶和華永遠活著（חַי־יְהוָ֖ה chai-YHWH；耶和華活著），並再次稱頌上帝為磐石，與起首的讚美互相呼應。大衛稱頌這位上帝為他伸冤（הַנֹּתֵ֥ן hanoten）、使萬民服（מוֹרִ֥יד morid）在他以下、救（מוֹצִיאִ֖י motsi-i）他脫離仇敵，他以這三個分詞去形容上帝在他生命中三種持續的作為。因為耶和華是永活神，因此大衛深信上帝不但會賜福給他，祂也必定成就祂過去對自己的應許：「當你壽數滿足、與你祖先同睡的時候，我必使你身所生的後裔（זַרְעֲךָ֙ zaracha）接續你；我也必堅定他的國。」（撒下7:12）因此在詩歌的結尾，大衛堅定地宣告「耶和華賜極大的救恩給他所立的王，施慈愛給他的受膏者，就是給大衛和他的後裔（זַרְע֖וֹ zaro），直到永遠！」（22:51）

大衛和上帝的關係

從整篇詩中，我們不難感受到大衛與上帝之間有著非常親密的個人關係，大衛不斷以「我的……」去形容上帝，他在危難中想到的是上帝、幫助他爭戰的是上帝、使他得勝的也是上帝，耶和華上帝充斥在大衛的生命當中。畢德生（Eugene Peterson）在他的著作提到大衛時這樣說：「關於大衛最大的特徵就是上帝。大衛一生相信上帝、不停地思想上帝、提到上帝、並且向上帝說話、禱告。大衛存在的最大部分並非關於他自己，而是上帝。對於大衛來說，上帝存在的證據無處不在，他對上帝的意識見於他所用的大量隱喻，如磐石、山寨、巖石、盾牌、避難所等。大衛整個人都沉浸在上帝之中。」[4]

除了個人層面之外，在今章更重要的是大衛是上帝所立的王，是上帝的受膏者（22:51），因此大衛與上帝有著一個從屬的關係。因為大衛的王權是上帝所賜予的，所以在他之上是上帝的王權，也包括上帝的律法。在上帝眼中，大衛與眾以色列人一樣，都是屬於祂的子民，他也需要遵守上帝藉摩西所頒下的一切律例和典章。然而，大衛與眾以色列人不一樣的是，上帝對君王有著更高的期望。上帝起初立掃羅為王時，是因為祂聽見了百姓的哀聲，就眷顧自己的百姓，期望以色列的君王能代表祂去救百姓脫離仇敵的手，並且好好按著祂的心意去治理他們。（撒上9:16-17）可悲的是，掃羅最後選擇了悖逆立他作王的上帝，厭棄祂的命令，作事與祂的旨意相違背，導致上帝也厭棄他作王，並揀選了大衛，作一個合祂心意的王。（撒上13:14）

在這首詩歌中，我們看見大衛有著幾個不同的身分，而這些身分對於他履行以色列王的職責同樣重要：1）大衛作為一位公義的王，他要按上帝的律法去治理上帝的百姓；2）同時，大衛是一位戰士，他要為著上帝的百姓與仇敵爭戰；3）從上一章我們看見大衛是以色列的燈，今章進一步提到耶和華是他的燈，他的光來自上帝，而作為王的本份，大衛要指引上帝的百姓行出上帝的道；4）最後，大衛是一個信靠上帝的人，他以自己作為一個樣式，去勉勵接續他作王的後裔和上帝的百姓也要像他一樣信靠上帝，遵行祂的道。由此我們看到，大衛透過認識上帝，去明白並且學習如何作好一個王的身分，而上帝揀選大衛，並不是單單為著他的益處，而是要使用大衛這個合祂心意的王，去祝福祂自己的百姓，甚至令外邦人認識以色列的上帝，一同被歸入上帝的國度裏。

預表那位真正公義的王

22:50 耶和華啊，因此我要在列國中稱謝你，歌頌你的名。

22:51 耶和華賜極大的（מִגְדּ֖וֹל migdol；偉大的、加倍的）救恩（יְשׁוּע֣וֹת yeshuot）給他所立的王，施慈愛給他的受膏者，就是給大衛和他的後裔，直到永遠！

徒13:22 他廢了掃羅之後，就興起大衛作他們的王，又為他作見證說：『我尋得耶西的兒子大衛，他是合我心意的人，他要遵行我一切的旨意。』

徒13:23 從這人的後裔中，上帝已經照著所應許的為以色列人興起一位救主，就是耶穌。

大衛在這首詩中提到自己是個公義的王，是個完全人，然而我們知道從大衛的後裔中，有一位真正無可指責，一位真正公義的王已經臨到，就是我們的主耶書亞[5]（יֵשׁוּעַ Yeshua；耶和華拯救）！使徒保羅在《羅馬書》中曾引用22:50，論到上帝的救恩臨到外邦人：

羅15:8 我說，基督是為上帝真理作了受割禮的人的執事，要證實所應許列祖的話，

羅15:9 並使外邦人，因他的憐憫，榮耀上帝。如經上所記：「因此，我要在外邦中稱頌你，歌頌你的名。」

羅15:10 又說：「外邦人哪，你們要與主的子民一同歡樂。」

羅15:11 又說：「列邦啊，你們要讚美主！萬民哪，你們都要頌讚他！」

羅15:12 又有以賽亞說：「將來有耶西的根，就是那興起來要治理列邦的；外邦人要仰望他。」

耶書亞作為真正公義的王，他同樣履行王的職分，把那極大又加倍的救恩賜給我們：

結語：在困境中見證上帝

這首詩歌讓我們看見大衛作為上帝所揀選，一個合乎上帝心意的君王，是由於他高舉上帝的王權，和他與上帝的連結。對比經歷過上帝帶領他們出埃及的以色列人，上帝對大衛的拯救也許相對上沒有那麼驚天動地，但是大衛知道他所信靠的上帝，就是他列祖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上帝。這位上帝永遠活著，並沒有改變，所以即使大衛身處困境之中，他仍然看見上帝的大能，仍然堅定地相信這位至高者掌管著萬有。大衛把自己的經歷化作詩歌讚美，為要見證和傳揚這位配得尊崇的王！

耶書亞是那位真正「公義的王」，他也曾像大衛那樣在困境和艱難中忠心地見證上主，完成他在世的使命，給我們留下完全順服的榜樣。今天，主耶書亞作為我們的王，他把那極大的、加倍的救恩賜給我們，我們又有否加倍地見證和傳揚他呢？倘若我們落在困境之中，就更需要有像大衛那樣的屬靈眼光，知道我們信靠的上帝不單是帶領以色列人出埃及、在西奈山顯現的那位，祂也曾救大衛脫離一切的仇敵，並且祂今天仍然與我們同在。因此，我們在黑暗的世代仍然要謹守上帝的道，在困境中更加要以信心去見證祂，並且忠實地在我們的生命中活出基督，讓世人從我們的生命中看見那位不能看見的上帝！

[1] בְלִיַּ֖עַל beliya’al 在《聖經》裏除了被翻譯為「無賴」，也會被譯作「惡」、「惡人」、「歹徒」等。《林後》6:15提及的「彼列」（按DHNT和MHNT翻譯希伯來文為 בְּלִיַּעַל beliya’al）則與撒旦、鬼魔有關，所以בְלִיַּ֖עַל beliya’al可指到那些對上帝毫無用處、敵擋上帝的惡人。

[2] 參 梁潔瓊《撒母耳記下》（天道聖經註釋），639。

[3] Gert Kwakkel (2002). According to my Righteousness: Upright Behaviour as Grounds for Deliverance in Psalms 7, 17, 18, 26, and 44, Oudtestamentische Studiën, Vol. 46 (Leiden: Brill), 298-299.

[4] 翻譯自Peterson, Eugene H. Leap over a Wall: Earthy Spirituality for Everyday Christians (San Francisco: Harper Collins, 1997), 206；中譯本《俗世聖徒：平凡人的靈性生活》（天道，2001）。

[5] 按照《希伯來書》6:2-7:3對《詩篇》110:4的解釋，耶書亞（耶穌）就是按「麥基洗德」的等次作祭司的那位，而「麥基洗德」的意思正是「公義的王」（來7:2）。